
史書記述,歷史上有武漢伯牙琴臺、蘇州西施琴臺、成都司馬相如琴臺、魯山元德秀琴臺。魯山琴臺何以能名列四大琴臺之一?

魯山琴臺位于今之琴臺街,縣第二高級中學西側,始建于唐開元二十四年(公元736年),是魯山人民為紀念元德秀而筑建的。由于年久失修,現僅存遺跡。
明朝大文學家陳孜《琴臺善政》中寫道:“賢候德政愛民深,百尺高臺靜撫琴。一曲清風弦上調,滿腔和氣軫中吟。伯牙昔日堪同操,單父當年不易心。流水高山非獨樂,至今追慕仰遺音”。德秀已去,但他那種集“孝、德、廉、文、勤、善”于一身的操守和品質,那種“琴臺遺風”、“琴臺文化”、“琴臺善政”的精神,正如他那優美灑脫、委婉動聽的琴聲,足以使魯山后人敬仰不已,流芳千載。
元德秀,[唐](公元六九五年至七五四年)字紫芝,河南人。生于唐武后萬歲通天元年,卒于玄宗天寶十三年,年五十九歲。少孤,事母孝。舉進士,自負母入京師。既擢第,母亡,廬墓側,食不鹽酪,藉無菌席。家貧,求為魯山令。歲滿去職。愛陸渾佳山水,乃居之,陶然彈琴以自娛。房琯每見,嘆息道:“見紫芝眉宇,使人名利之心都盡”。卒,門人謚曰文行先生。學者高其行,稱曰元魯山。德秀所著季子聽樂論及蹇士賦等,《舊唐書文苑傳》為高人所稱道。相關記載另有《新唐書》卷一九四;元結《元魯山墓表》;宋代錢易《南部新書》。
元德秀,開元二十一(公元733)年登進士第,任邢州(今河北邢臺)南和縣尉,因施政有名升為龍武軍錄事參軍,后因車禍傷足辭去軍職,于開元二十三年(公元735)年調任魯山縣令,三年期滿后到陸渾隱居,天寶十二載九月二十九日病逝于河南陸渾山中(《元魯山墓碣銘(并序)》);一說天寶十三載,見《舊唐書》)。他道德高尚,學識淵博,為政清廉,譽滿天下,名重當時。深得人們尊敬和愛戴,被世人稱為魯山大夫、元魯山,被魯山人民稱為元青天、元神仙,并在縣城為其筑琴臺共賀,史稱“琴臺善政”。他去世后,被其門人和學生謚曰文行先生。唐代著名文學家李華為他撰寫《元魯山墓碣銘(并序)》,文學家元結為他撰寫《元魯山墓表》,大書法家顏真卿親書,散文家、雕刻家李陽冰雕刻,被稱為“四絕碑”。其事跡歷史多有記載,民間廣為流傳。自唐以后不少歷史名人和文人騷客賦詩作文,予以歌頌。
元德秀出身北魏皇族后裔,官宦之家,書香門第。自幼言行處處以古代圣賢為榜樣,品德高尚,志向遠大,勤奮好學,博覽群書,學識淵博,精通音律,有經世之才。為人忠誠厚道,樸實無華,氣質儒雅,神態安詳,舉手投足之間有仁者氣度,圣賢之風。為了表達自己的理想和抱負,他還象當年諸葛亮寫《梁父吟》一樣,寫了一篇很有文彩的《蹇士賦》來比況自己,愛到當世高人稱頌。唐玄宗開元二十一年,38歲的元德秀以“才行第一”一舉考中進士(見《 舊唐書》、《新唐書》、《元魯山墓碣銘》、《三賢論》)。在大唐帝國全盛時期,想通過科舉入仕的飽學之士不知有多少,通過鄉試等層層選拔,能到京城參加殿試的人就很少了。而在大考之年一次錄取的進士也只不過有幾十人而已(據史書記載開元二十一年共取進士二十五人)。而元德秀以“才行第一”一舉得中,若非有超常的才華和學問是不可能做到的。
作為一名政治家,只有出眾的才華和淵博的學問是遠不夠的,還必須有政治家的眼光、膽略和氣魄,元德秀就具備這樣的素質。 魯山是偏僻山區,土地貧瘠,災害頻繁,賦稅沉重,盜匪叢生,虎患盛行,民不聊生(見新、舊唐書)。原任縣令棄官而去。元德秀就是在此情況下走馬上任的,他來的是一個別人不想呆的地方,接的是一個別人不愿接的爛癱子。既亂又窮,還充滿兇險,因為盜匪猖獗,弄不好還會死于非命。上任后,他穿著樸素,常深入田間地頭,一邊幫百姓干活,一邊察民情,訪疾苦,撫流民,修水利,興農桑,治匪盜。人民群眾慚慚安定下來。不久,有一名大盜被捕入獄,這名大盜要求見元德秀一面,請求說愿不惜性命殺虎贖罪,改過自新,重新做人。此時正值魯山虎患猖獗,元德秀經過慎重考慮答應了他。手下官吏告訴他說:“這是盜賊陰謀詭計,他要逃走,您不怕因此受到牽連嗎?”元德秀說:“已經答應了,怎能違約?我愿承擔一切責任,與別人無關。”第二天,那名大盜果然背著老虎的尸體回來見元德秀,全縣群眾聞聽此事無不嘖嘖稱嘆。這件事《舊唐書》和《新唐書》都有記載,前者用79個字概述,后者更精簡僅用59個字。寥寥數語,故事情節跌宕起伏,扣人心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