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頭的張大爺今年七十多歲了,身體卻還硬朗。陪他走過一輩子的老婆子去年長辭人間,留下他獨一人面對著生活的酸甜苦辣。自從老伴離開以后,張大爺每天都會做在家中對著遺像說這話,仿佛老伴還在傾聽他說呢。

村里的小一輩們只知道叫他張大爺,具體叫人什么也沒人提起過,聽的最多的就是老張和張伯。張大爺有四個兒子,沒有女兒。那年代,誰家要是兒子多那就有絕對的話語權。不管在農活還是集體的事情上,一個家里男丁多那就是最得意的事情。所以張大爺也算是威武了半輩子。
可是張大爺老了,四個兒子也都成家立業了。說來也好笑,四個兒子也都混的差不多,撐不起也餓不死的狀態。沒結婚之前大爺在家中還是說了算的。但是分家以后在兒媳的教唆下四個兒子無一稱得上孝子。
說來也慘,四個兒媳沒有一個把二老當親生父母看的,反之都是進而遠之,視其為累贅。特別在老伴死后大爺過得不叫人的日子。
四個兒子商量一家住三個月,可是從誰家開始住卻成了問題,老大說老小,老小說老大,老二老三在中間成了很好的退縮借口。大爺看見這樣子遍自覺的說一個人住。
沒有任何一個兒子出來挽留,經過協商一家一個月給一百塊生活費,四個兒子也就是四百塊。其實一個老人一個月四百也是夠的,自己再種點小菜也還是可以過。可是好景不長,兒子們都以自己各式各樣的借口做推辭,不給生活費。老大爺的生活費也一天比一天少。最終老大爺不得不撿破爛為生。不管村里人怎么指責,四個兒子都無動于衷。
一天下午,張大爺和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看著老伴的照片。眼角不禁的落下了淚水。他累了,他該休息了~他仿佛聽到了老伴對他的呼喚,看到了只有老伴才有的笑臉。他拿起種菜的藥水,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。
說到這還有個重點沒說,那就是老伴在世唯一給他留下的一個陪著他的紀念。不是他的兒子們,而是一條黃色的小板凳狗,它整日陪著張大爺,張大爺叫它小黃。
都說動物是有靈性的,當藥性發作的時候小黃察覺到了張大爺的反常。它不斷狂吠著,一刻不停地狂吠著,仿佛什么東西將要失去一樣。最終它的叫聲吸引來了鄰居,鄰居把張大爺送進了醫院搶救了過來。
醒過來的張大爺默不作聲,治療沒多久就要求出了院。死里逃生的張大爺沒有讓兒子們感到開心,相反兒子們的心態讓人難以啟齒。唯一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,仿佛失而復得的高興的是小黃。而它,只是一條狗!